彷彿上一分鐘 你還陪在我左右 

有時候,真正難以處理的,並不是實質的遺物。
那些看得見的,打掃、藏匿、銷毀、贈送;
可以利用各式各樣的方法,將那些東西「眼不見為淨」。

所以真正難以處理的從不是那些看得見的東西。

真正難以處理的,是那些看不見的,像是空氣一樣的存在。

彷彿已經自由 下一刻我變成風 吹過你的領空 差點失控

妳會一直說服自己天長地久從不是重要的事情,
保留下來的全都是美好的,你從未想起關於妳跟他之間的不愉快。

多好。

張眼閉眼,妳想起的,都是他滿足與稱許的笑,
妳想起的,都是他對妳的溫柔與疼寵。

回憶在夜裡鬧得很兇 

但那些夜裡的燈光、那些人牆、那些眼神、
那些吻、那些撫摸、那些侵略、那些進入與退出。

在妳孤單一人的時候,將妳折磨得死去活來。
妳只是一把塵封且丟失鑰匙的鎖,不知道將被擱置多久。

妳只是無法防備也不願防備,讓他這一團熊熊的火,
燒傷了妳,留下了一時半刻難以褪去的吻痕。

誠實得過了頭 不能退後也無法向前走

那些他說的謊話,那些妳自己的坦承。
那些最後妳發現的事實;那些他看著妳的眼神,
那些他輕聲倚靠妳對妳說,他非要妳不可的細語。

他只要妳。

But Player only love you when they are playing.

就算妳知道,妳無法倒退與他相遇的時光,如果可以妳會希望不要遇見,
但妳又知道,無論重蹈覆轍幾萬次,
妳還是會選擇唯一的那條路,走到他面前,笑著跟他招呼。

反覆的在那個螺旋中輪迴,
不知道是沉溺,還是自欺欺人希望會有一次,結局並不相同。

愛是一個自私的念頭 把寂寞消除的理由

而那是愛嗎?那可以算是愛嗎?

如果對一個支配者的景仰可以讓妳不由自主掛著微笑,
能讓妳生活踏實,能讓妳擁有改變的勇氣。能讓妳因為他,真正的不一樣。

剩下的那些感動 能記得多久

只要來回穿梭走過那些像是觸媒的場所,
張開眼睛都像看著實際上演的幻燈片。
心上的項圈比實際的項圈更可怕。
實際的項圈拿下來了,心上的項圈如果怎樣都拔不掉。那也是沒有用的。
心上的項圈會連妳的靈魂都緊緊勒住,想要解開,連自己都找不到方法。

很多人喜歡項圈這個象徵,
妳也曾經在每一次遇見一個主人的時候,就渴望他能給予妳這份認同。

最後妳才發現,不論那個他給或不給,重點只是妳自己是否認同他,
那些無形的隱微的東西,比起所有可見的,影響妳自身更加強烈。

妳會不由自主改變所有的習慣,
妳會不由自主在所有他曾存在的錯置時空以為他還在。

所有點滴細碎的微小記憶都被妳反覆溫習,
妳會不由自主撫摸妳曾無數次被他掐緊的頸項,
想起他笑著說發情的妳好美好棒。
再也沒有所謂表面的項圈繫上妳的頸子。
但是深層的項圈,已經鎖死在妳的內在。

能記得多久?

有時候妳會崩潰的想,怎樣才能夠忘記他?
怎樣才能繼續往前走?
怎樣才能像是那些不知死活的人一樣,好了傷疤忘了痛。
最後妳才發現,妳只能一直記得,直到,終於有人能夠取代為止。

就像他的出現讓妳忘了,
上一個他也曾讓妳多麼死心塌地,多麼瘋狂的忠誠。

他的降臨讓妳洗刷了所有曾經以為重要的人事,
最後剩下他是最重要的。再輕巧的走開。

妳只能等。

但誰又能知道,有沒有下一個人,
能夠像是他,又不像是他。妳又是否,遇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