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ritten at 2018/12/03

大概是太餓了所以做了一個色彩很沉又灰暗的春夢。

體感最真實的是當我被抓進那間光線昏黃的房間,
被綁在大字型的床架上。

特定的燈光打在我裸露的身軀,幾乎聚焦在我的上半身,
一個人正手腳俐落的用很粗的針穿刺我的乳頭。

『要讓針停留久一點,這個環才戴得久。』

我聽到他這樣說,感覺得乳頭疼痛的流出眼淚。
連醒來都覺得那份疼痛感太過逼真,
我甚至沒有感覺這麼痛過。

穿了環像是一個標記,我沒有被鬆綁,又來了另外一個人。

他需要檢查我的身體能不能負擔跟適應未來我需要經歷的一切。

過了很久,有一個巨大的沙漏在那個房間裏。
我被這個人用各種方法使用。
最後被解下來,他推著我,要我走出房門。

『素質是可以的,在OO與OO方面應該可以作得不錯,

先讓她到下一個檢查點去。』

他一邊說,一邊關上門,我沒有回頭但是卻很清楚,
房間裡面應該有另一個人,背後有寫字的沙沙聲。

房間外面很寬闊,甚至一片空白,我沿著走廊一直走最後下意識左轉,
走了沒幾步我遇到一群跟我一樣身上有乳環的女生。

她們笑鬧的路過我旁邊,看起來是已經待在這裡一陣子的人。

我朝著她們走來的方向去,好像我本來就知道要往哪裡走去一樣。
走著走著,一個陌生的男人從柱子後面突然竄出來。

我被拉進暗處,不知道他是誰,
我也不知道這是不是所謂的下一個檢查點,
在這裡我開始被蒙住眼睛,從四肢尖端開始感受到冰冷、燥熱、疼痛與濕黏
各種各樣令人混亂又讓人感受更加敏銳的觸感,反覆不定。

最後連站也站不穩的摔進一個池子裏。有很多很多手開始清洗我。
那些手的主人都沒有說話。

像是終於覺得我被洗乾淨了,

他們又七手八腳的把我從池子裡面撈起來,放到一個輸送帶上。

運轉著的輸送帶不知道要把我輸運到哪裡,最後停下來,
有個人拉住我,要我從輸送帶上下來。
我看不到那個人,眼睛又一直都被蒙著。

我任他擺佈到我昏倒又清醒為止,時間感完全消失。
醒來與昏迷是我唯一的判斷方式。

我不知道我待在那多久,但是透過身體的接觸跟氣味我知道是同一個人。
也許到他膩了為止。也許。
我在清醒與昏迷之間流轉。到最後我張開眼睛發現只是夢以前。

我終於聽到他稱讚我,那是他說的第一句也是最後一句話。

他說我很好,他很滿意。

我一定是太餓了吧。

夢的整個過程陰沉灰暗,一點都沒有春夢的愉悅感,
只剩下經前的乳房脹痛,也許就是讓夢境中的疼痛這麼真實的原因之一。

我想我真的太餓了吧。
但我卻連是心理的飢餓還是身體的飢餓,也分不清楚。
只能讓夢境中每一個出現的人代替我傳達給自己的大腦—

告訴自己,妳正餓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