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副駕駛座,穿得很單薄。

一個安靜的夏天夜晚,我穿著一件常常穿著的洋裝,隨時都可以整件掀起。

他從駕駛座下車,繞過來打開我這側的車門,
沒有說話就擠了進來,我感覺到座椅往後推移,
他讓我坐在他的雙腿上,拉起我的裙擺。

我承接他的撫摸,感覺他的手指在我的陰部滑動。

我不知道車停在哪裡,只覺得外面一片漆黑,
我們面對一堵深藍色的鐵捲門,因為他的碰觸,我發出微微的喘息。

他的臉靠在我的耳側,他說,可以叫。但要適度。

我不知道什麼叫適度,但以他的說法,就是『不要這麼大聲』的意思。

後面有車聲經過的時候,他會停止。

但我這側的車門一直都沒有拉上。

反覆的、反覆的、從陰蒂到陰唇甚至把手指探進陰道裡面抽送;
一根手指、二根手指、三根手指;
我整個人後仰捲曲像是逆海老一樣,雙手試圖抓著兩邊能扶住的位置。

我的大腿被他的大腿架開,我後仰的姿勢讓這些抽送的動作都變得更方便。

我感到暈頭轉向。不論是因為這個狀態、這個地點、這個行為、
這些降臨在身上的感受—或者對我這樣做的這個人。

我的膝蓋大張,其中一側壓在副駕駛座前方的抽屜上,
另一側已經因為被架開的關係,和他的大腿都露到車外。

沒有起風的深夜,我的裙子被愈捲愈高,
連乳房都袒露出來,但他只是專心的撫摸玩弄我的下體。

愈來愈暈眩,卻也感到愈來愈幸福,
我瞇起眼睛,身體愈來像愈一把拉緊的弓弦。

斷續的節點抓得很恰巧,總是在我幾乎到達的邊緣停止,
我感到眼睛充滿了霧氣,內心也脹滿了厚重的委屈跟慾望。

有時候他會停下,用雙手箍住我緊緊抱住,再緩緩鬆開。

他所做所為對我來說都這麼美好。

但我的能高潮的權力握在他的手上,
只要那把鑰匙不轉開我,我就永遠只能在邊緣掙扎。

求卻不得,求也不得。

他拉下我的衣服,結束了這些撫弄,讓我坐起身,離開他身上,
他跟著我下車,我張開剛剛一直無法睜開的雙眼,
仔細的看著這台車,撫摸這台車。

那是一台改裝以後的箱型車,貼滿了鐵皮,
甚至像是他原本就是用鐵做成,除了前座以外,
後面全是滿滿的白鐵與看起來像是加工的痕跡。

沒有窗戶,只有牢固的釘子與貼皮。

我緩慢的摸著車緣,慢慢的走到車尾,連車尾都沒有窗戶,
只有一個像是把手又像發條的東西。

『這是為了妳的夢想而誕生的車子。』

夢裡面的他這樣說。

但是。

那只在夢裡面。

我的身體開始不安份,這些不安份都反映在夢境中,真實的像是實際發生,
我終究是一個受器,而我的夢境在告訴我,要記得自己如此渴求成為慾望的載體,
要接受自己,就應該理解自己是如此渴求這一切,面對自己那些黑暗的破碎的想望。

面對自己看見自己真實的慾望。

被使用的慾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