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幾週前跟我談起他的奴隸時,他說:

【以前你跟我說的一些事情,我會覺得當時有一點低估你跟覺得你是誇大其辭的成分;現在覺得嗯對就是這樣。】

「我幹嘛要誇大?」我回是這樣回,但是我太清楚原因了。

「我知道大家都會這樣想,所以我常常都要強調我沒有誇大;最後我就只會說,我說的都是真的。我沒有說謊。」

「是不是我身材符合所謂世俗審美,人家才不會覺得我誇大?難怪我對體態這麼執著?是不是我一定要符合一個外在認定「我可以」的條件,我才有資格這樣講?是不是那些太多人才不會覺得「妳這人憑什麼?」

【在還沒有踏進這個世界的時候,的確我會覺得你有個異常的信心;這幾年後的現在我對那個sub的深度是有實感的,也明白那個信心的來源。】

「簡單來說就是哪裏來的自信嗎?」我在螢幕對面一直吃吃笑,我是真的覺得挺好笑的。好笑啊哪次不好笑,總是這樣總是這樣,那麼我怎麼不會因此而笑呢?

「氣質跟腦袋這種事情很多時候比重大過外在,我當然也因此吃過很多虧,甚至很受傷;可是很多時候,很多人以為重要的事情,根本就不重要。」

「就像你叫一個人列出想要的對象的100個條件,然後10條10條開始刪,最後留下來的,不一定會有這條。」

「我是說不一定喔。」我強調,有些人就是覺得一定要順眼,順眼何嘗不是一種審美?

【「哪裡來的自信」有點像是驕傲,但我現在講的這個「異常的信心」是知道自己的能力圈跟生命本質,過去我對你的能力範圍到哪裡沒有概念所以會覺得真的是你所說的那樣嗎?】

【那個真的是一個很緩慢的變動,很多東西是從我跟我的奴隸O相處中發現的;有太多新手主奴之間可能會有的爭執、我第一次遇到的時候就發現我已經提前看你跟J或是跟T吵過,甚至我們彼此討論過。】

【所以我跟O的磨合還是很困難但不太有彼此折損的感覺,學繩子是一個很大的分歧點沒有錯,繩縛太危險了,我明白很多的規矩跟限制是為了處理這個現實面的事情;也是為了讓身在其中的人能夠有表達心意的機會。】

【另外一部分是隨著綁的人的數量逐漸上升,跟O的關係變得越來越久以後,我開始逐漸用上位者的身份看自己;所以也會理解你對自己的信心有一部份是因為你對自己是優秀的下位者這個身份很有自覺;不是說你作了什麼事,而是這是你知道自己來擔任這個角色的時候比其他人更好,可能比任何人都好。】

我想我是一個還可以的老師吧,畢竟我也發現自己的自我認同這麼多年了,經過每一段關係、經過每一個人身邊、經過那些疼痛與自暴自棄;經過自信心的毀滅再重建、經過太多自我否定的預設立場、經過那些願意破例的人。

每一個人與每一段關係如同像是我過去說過的,就像是鏡子般的反射,那我是否就是可以清楚的理解也知道我自己的能耐。

我不會認為自己能是一個最好的,好都有更好,有太多太多的更好更好,就是沒有最好。

有些事情不用在做之前多說。就如同,我每次總說了些什麼卻沒有人相信,直到最後他們才發現:這是真的。

於是當我對R說:「在這之後,你會更喜歡我。」的時候,我不是對自己有過份的自信,而是有太多人自我驗證讓我看見,我知道這是一個必然的結果。

『我已經很喜歡妳了,沒有什麼更喜歡。』R一臉不置可否,我笑笑,用一種等等就知道的表情望著他;好,我就不多說了,但是你終究會知道,我說的是真的。

當一切結束,當R看著我對我說:『妳說的對,真的只有更喜歡。』

「嗯,我知道。」我再次對他微笑,「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