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時候,只要我不說,R可能永遠不會知道,某些情狀儘管如此細微,對我來說卻無比浪漫。直到他看到,他才會明白那些情境是我追求也喜歡的東西。

他說,他是一個有道德枷鎖的人,他覺得傷害是不該發生的,他也不想傷害任何人。他被欺負過,因此不想去做那些對他來說感受上類似如此的事情。

一開始我只是聽,想著也許這也不是壞事,一個有界線懂得尊重的人,比起嘴上說會尊重人,但卻毫無界線的相反對象;我寧願跟一個認為自己是香草,但不一定是的人相處。

這樣的人甚至比起嘴上老是說自己是Dom但不知道是哪裡有洞的人,來的更實在,很多時候甚至可以從行為中找到一點可能的蛛絲馬跡。就算找不到也無所謂。也不管他是不是因為我喜歡如此才這樣做,才這樣說。

例如:當他試圖壓住我的頭,想要我整個含進他的屌的時候。

我的喉嚨其實很短,隨便壓頭就會被戳得發出聲音並且掙扎,但我其實很喜歡那種龜頭戳著咽喉戳著戳著把我弄哭滿臉都是眼淚的感覺,就算被戳到想吐也可以的那種。

那讓我感覺自己正在被使用,而且無法輕易逃脫。我喜歡被使用的感受,那會讓我感到愉快,因為我正在被人使用來取悅他。

洗澡因此待在浴室,我大概吃完東西一段時間,被戳幾下就被戳到想吐出來,過去很少有被戳到真的吐出來的經驗,經常可以抑制住,但他抓著我忽然幾下頂進咽喉的力道,讓我乾嘔,滿嘴的食物殘渣忽然溢滿口腔,只能快點鬆口,直接吐在浴室地上。

我狼狽的淚眼模糊,嘴裡還有剩餘的嘔吐物,抓起蓮蓬頭想快點沖掉它們。我覺得好丟臉,但我也好喜歡自己被弄得一團亂的樣子,那種羞恥的感覺也是我所追求的-被一個可以這樣對我的人對待。

下一秒他拉起我親吻,嘴唇貼緊也吻上的那刻,我緊張的說:「我嘴巴都是嘔吐物、別這樣、我剛剛被你弄到吐了…」

嘔吐物就是胃酸配上食物殘渣跟拿鐵,看起來整個就是一團無以名狀的咖啡色,我低下頭試圖想讓水流盡快把他們沖進排水口,他雙手捧住我的兩頰讓我抬起頭。
『因為是你吐的東西所以沒關係。』

再次被親吻的當下對我來說是充滿情慾的一個畫面,不知道如何形容那當下內心被瞬間滿足的感受,讓我只想把這個片段牢牢的記得。

當時他肯定不知道這句話就像一種春藥,也或許他知道,或只知道我反應激烈的渴求他,就像我說過那些事前提醒一樣。

後來,他又親我的時候,我坐在床上,而他直著身子低下頭吻我,用舌頭掰開我的嘴後,讓我仰著頭,他邊親吻我,邊滴落他的唾沫沿著我的嘴角流進我的嘴裡。

我不知道他怎麼想的,後來他說他其實看歐美的多過日系的AV,我大概可以理解這樣的行為在那些影片中出現的可能性極高,因此他喜歡?但他可能仍不知道,這對我來說也充滿的主宰與控制的意味。因為那就像我只能承受與接受他的體液流向我,而我是一個容器。我想裝滿他對我的慾望,還有他想給我的一切東西。

經歷了兩次這樣的經驗,我試著教他扯我頭髮,結果他又一臉糾結,覺得會弄痛我或者讓我不舒服的事情他不想作,又是因為所謂的道德枷鎖,這次我對他說:

「你想像成母貓咬著小貓過馬路吧,媽媽不會咬痛小貓的脖子。我追求的是被控制、被限制動作、失去自由只能被你左右,而不是傷害。」

我並不會因為這樣而受到不可逆的傷害,我想傳達的是這件事。而那些被扯頭髮被施暴的人並不愉快,但我不一樣。

你是在與我知情同意的狀況下,對我做我喜歡,你也願意的事情。

『喔!這個我就懂。』

我拉住他的手,教他怎麼施力,也在他身上示範一次。我感覺他是糾結在會傷害跟受傷這件事,例如親吻的時候好像想咬我的親法,似乎感覺到他只是輕輕的咬一下咬一下,更多的仍是比一隻貓咬我還輕巧。什麼都沒有留下。

如果可以,下次在我身上留下你想要的痕跡吧。就算不會留下,我也會告訴你,這是我能承受與裝載的。因為你是你,所以你可以。